公子牧洋

此号作废
偶尔诈尸
不用关注
所有作品禁止转载

   不要管我我贴下解不了封的文……

   从小跟着姥爷喝茶,河南盛产毛尖,所以我是喝毛尖长大的。我味觉不是很灵敏,用司徒的话说就是随便扔给我口吃的我都觉得好吃,一点都不挑,因此我也喝不出茶的好坏,无论什么茶到我嘴里只有好喝和不好喝的区别。

   我舅舅喜欢喝苦丁,说越苦越败火,有次一起吃饭因为他讲我们这一辈小孩连苦茶都不会喝真是没品位,自己就作死非要示威一样板着脸仰头喝了一整杯苦丁。说实话,非常苦,苦的我嘴都麻了,但是还装作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这次装逼的后果就是每次和我舅吃饭我舅都记得我“喜欢”喝苦丁茶这回事,特别嘱咐服务生给我上一杯好苦丁,我只好波澜不惊的强装镇定喝下去,并且在心底告诫自己以后可千万别再逞这种能了。

   一次我妈搞到了一点大红袍,大红袍是我唯一一种每次喝都觉得很香很好喝的茶,我妈也很高兴,说儿子咱们来品茶!对在家我妈一般叫我儿子。当时我以为我家落灰了很久的茶具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然后就看到我妈从厨房里拿出来两个大碗。

   非常大的,两个海碗。  

   我看着那两个海碗突然觉得自己某些方面的老农气质是有根源的,我和我妈像拜把子一样一人干了一碗茶后洗洗睡了,喝前我内心的os是:兄弟干了这碗血酒!!

   那天睡前我第一次对“牛饮”这个词汇有了深刻的理解。   

   司徒那边产龙井,他舅舅爱喝龙井,去年过年我还专门让司徒帮我送了一罐。今年我还在家的时候问他过年还要不要再送一罐时,突然记起来他舅舅已经去世了,于是话还没到嘴边就咽了下去。我想起少爷曾经和我讲:“我们已经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和事都在逐渐离我们而去的年纪了。”她说未来我们少年时期品味不到的人生八苦都将逐渐成为自身的经历。我那天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对的。

   元稹写过一首有关茶的宝塔诗,是我为数不多几首能从头背下来的诗之一,非常喜欢。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评论 ( 1 )
热度 ( 14 )

© 公子牧洋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