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牧洋

   【前文索引】： ◤ 帷幕之后 ◢

   这个案子之前的《连环杀童案》那本我搬到白熊上了，lof上的都删了。很多设定可以看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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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半珊在诊疗室静了一会儿，起身对医师道了谢，和肖奈一起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还好么？脸白成这样。”郝眉上前拍了拍于半珊的肩，递给他一杯冰柠檬茶。

   “还行，下午什么时候开会？”于半珊喝了口茶。

   “肖队现在和一队有个会，开完估计就下午两点了。咱们队开会要更晚，今天估计要加班。”丘永侯看了一眼手表，“效果怎么样？刚刚的催眠。”

   “效果不错，就是我现在不怎么样。”于半珊说，“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我家对面的哥哥被挟持时我好像见过嫌疑犯，那不是错觉，我确实见过他。”

   “也就是说，你不仅是逃脱的嫌疑人目标，也是其中一起案子的目击证人，是这样么？”郝眉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于半珊，“早上又收到了两封变态寄给你的信，之前的推断没错，他为了保证你一定会收到信，寄出了不止之前那五封。KO已经拿去检验过了，我想其中有些东西你会感兴趣。”

   信封用证物袋装起来，信封内侧应该是受害人姓名的贴纸和信件分离，放在另一个袋子里，于半珊看着那些印有名字的纸片：“之前姓名都是剪自报纸，新到的这两封却是之前的黑白复印件，为什么？”

   “KO有个推断，还没得到证实，”郝眉解释，“我们在等他和那边联系取得相关资料证实。”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还有什么资料库是他黑不进去的么。”于半珊放下证物袋调侃。

   “我要查的是纸质资料，”KO从技术室推门进来，“各位注意一下自己邮箱，刚刚通过电话后对方配合传了扫描件过来。”

   “什么对方？”丘永侯走到传真机旁边等着问。

   “民生今报。于半珊应该知道，是他们N市的本地报纸。我刚刚让报社调了94年到03年所有的报纸扫描过来。”KO看着同事们打开自己邮箱解释，“刚刚黑进他们档案库，发现他们没有录入十年前也就是04年前的报纸。”

   “要这些报纸做什么？”丘永侯问。

   “信封内侧贴的受害人姓名都是剪裁于报纸，和信纸上每个字断开不同，是完整的连在一起的。”KO说，“孩子失踪后，报纸都会配合警方登报寻人。同名同姓的人虽多，但是能找到这么多和受害人同名同姓的出现在报纸上的人概率上来讲较小，所以我推测这些姓名应该就是剪裁自当年的寻人启事板块。”

   丘永侯已经听明白怎么回事，他打开了邮箱里的报纸附件：“之所以后来几封信内里贴着的是复印件，是因为时隔久远，嫌疑人储存的报纸数量有限，没有原件。”

   于半珊看着电脑上已经打开的94年报纸扫描件：“KO刚刚报社联系方式呢？信封内侧四个名字对应的失踪案案情资料我都有，可以缩小对比范围，也不用麻烦报社把每年的报纸都扫描过来，那样太耗时。”

   KO给了于半珊一个号码：“你联系他们，我们先把已经发来的报纸比对一下。”

   “好的。”于半珊拨通了电话。

   肖奈开完会已经过了下午两点，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推开自己小队办公室的门：“我吃个饭，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收到。”大家异口同声。

   “知道你没吃饭已经帮你把饭打好了，放在你办公室里，”于半珊又加了一句，“半小时后会议室见。”

   肖奈笑了：“多谢。”

   下午三点，三队会议室。

   肖奈擦了一把吃饭时留下的嘴角的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们先说吧，我在忙上个案子的收尾，今天一直没参与调查，不知道现在进程如何。”

   郝眉低头整理上两个小时打印出来的报纸复印件：“愚公说吧，他手里的信息最全。”

   “那我来吧，”于半珊站起来，拿起马克笔在透明的玻璃黑板上梳理案情，“90年代儿童失踪案常有发生，其中大部分都被找回。失踪后毫无有关孩子信息的失踪案仅占不到1%，N市95年失踪的周子仁、97年上半年失踪的杜予振、同年下半年失踪的叶甜，以及98年失踪的姜斌都在其中。这四名失踪儿童和寄来的匿名信内封所留姓名相同，这是他们的案件资料……”他说着把自己整理好的案件档案分发给同事。

   “超过70%的儿童失踪案作案人都是孩子家长或者亲人，当年针对他们进行调查有没有收获？”肖奈翻了翻资料问。

   “经过调查基本可以排除家长嫌疑，这四起案件离奇的是，作案人目的不明，”于半珊把四个孩子的照片贴在黑板上说，“搜救黄金72小时内家长没有收到任何绑架或威胁信息，并且在火车站、汽车站和高速公路收费站等人口流动处警方都设有的检查没有任何收获。自此这四名孩子DNA被归入失踪儿童信息库，获救儿童中至今没有匹配对象。悲观的讲，基本可以断定这四名儿童已经遇害。”

   郝眉看着黑板上杜予振的照片：“当年你目睹的是不是就是97年杜予振案？”

   于半珊话语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对。根据今天早上回忆起的记忆，杜予振应该与作案人认识，且十分信任他。”

   肖奈合上资料，看着于半珊：“你能描述一下杜予振案发生时四周情形么？”

   “案件发生在我小学放学后，大约五点种左右。由于下班时间为六点，街道除了我，杜予振和作案人外没有别人。”

   郝眉看于半珊脸色有些难看，接过他的话：“还有，肖队，今天你去开会时我们还有别的收获。信封内侧嫌疑人用来表明身份的受害人报纸剪纸，都出于N市本地的民生今报的寻人版面。前五封信件中都是从报纸原件上剪裁下来，已经做过比对……”

   肖奈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候嗡嗡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来电人：“抱歉先打断一下，这个电话我必须接……喂，李局……对……对是这样的，下次不会了……保证保证……我一会儿下班给你买茅台赔罪……不算贿赂不算贿赂……好好我保证一个月内破案。”

   电话那边的声音大的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能听见，KO看肖奈惊魂未定的挂了电话：“你做什么了把李叔气成这样？”

   肖奈摸了摸鼻子：“李局不是不愿意立案么，再加上半珊是涉案人，他想把这个案子交给专门针对儿童失踪案的五队。N市公安局局长是我大学时候的老师，我用09年后儿童失踪被归为刑事案件这个借口跨过李局先找他申请调查来着，已经批准了，办交接手续的时候被李局抓了个正着……”他咧了咧嘴，“反正已经批准立案了，被骂一顿也少不了几两肉。哎刚刚说到哪了来着？”

   BTW：本来想引申一下我国儿童失踪案找回百分比，但搜了一下发现传播最广的所谓“我国每年约有20万儿童失踪 仅有0.1%能找回。”这个数据我并没有找到权威来源。

   文中数据参考论文：

   李春雷, 任韧, & 张晓旭. (2013). 我国被拐卖儿童救助保护现状及完善对策研究——基于对近年133个公开报道案例的分析.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9(6), 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