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艿芋】刑侦系列 · 帷幕之后（七）
【前文索引】： ◤ 帷幕之后 ◢
于半珊摆摆手：“队长你的秘密我可不敢听，你就跟东北那黄皮子成了精一样，听了黄大仙的秘密，要拿自己抵命。”
“那就抵啊，反正早晚你要把自己抵给我的。”肖奈站了起来，走到于半珊身边揽了他的肩膀，“走吧，找的地方吃饭。”
“……队长你刚刚说什么？”于半珊被肖奈揽着走，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肖奈说：“别给我在这装没听见啊。”
“我，我没听明白。”于半珊结结巴巴。
肖奈看他一眼：“你明白，你就是现在不承认。说吧，N市你熟，咱们去哪吃饭？”
于半珊脑子混沌着，随便指了个街边的沙县，两个人在那解决了晚餐。
吃了晚餐回到酒店，于半珊先去冲了个澡，洗好时床上放了一叠资料。
肖奈拿着换洗衣服往浴室走：“97年下半年叶甜案的N市公安收档的资料，由你负责。你看一下。”
“明白。”于半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低头翻起了资料。
“这酒店冷热标志掉了，往哪拨是热水啊？”肖奈在浴室里喊。
“右边，你把龙头往右边拧，”于半珊抬头喊回去。
不抬头还好，一抬头于半珊没忍住脱口而出：“卧槽！这他妈什么酒店啊！”浴室像平常酒店一样是磨砂厚玻璃做格挡，可无奈玻璃好像过于透明了，再加上里面灯最亮，房间里灯稍微暗一些，里面人洗澡什么样子，清楚的就差外面的人站他旁边看了。
肖奈边洗澡边低声笑：“我身材还不错吧。”
“……还行。”于半珊稍微无语了一下，低头看资料敷衍他。
“你的也还可以。”肖奈声音和着水声慢悠悠的又响了起来。
“……你快洗吧。”于半珊一阵心烦意乱，掩饰一样把资料翻得哗哗响。
肖奈洗好澡，穿着浴袍擦着头从浴室里出来：“叶甜父母都已经离开了N市，他们原本就不是本地人，出了事更呆不住。这案子能有二十年了，人又不在本地，什么线索都没有，你打算从哪下手？”
于半珊资料上的字一个都没看进去，盘着腿坐在床上发呆：“啊？”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这案子你打算怎么下手。”肖奈拧开一瓶水，坐在床上喝了一口问他。
“明天先去公安一趟，找当年这件案子的负责人聊聊。”于半珊索性躺倒在床上，用资料盖着脸瓮声瓮气的说。
“主要负责人是两位老警员，一个五年前退休，一个七年前退休。”肖奈一听于半珊这话就知道他没看自己给他的资料，不过他没拆穿，“两位一个被子女接到了西安，一个还在本地，明天你自己去市公安问清楚他的联系方式。”
于半珊没说话，脸上的资料跟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肖奈简直以为他要睡着了。
“我明天回一趟北京，”在肖奈伸手要把他脸上的资料拿开时于半珊说，“杜予振案和叶甜案是在同一年，中间只相隔了一个半月。如果不是激情作案，嫌疑人一定对受害人进行过很长时间的观察，我在杜予振失踪后见过他，我很可能是被观察者之一。我回去再做一次催眠，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高铁两小时，早上去晚上就回来了。”
“也行，我把猴子叫来，这边就咱们两个人手不够。”肖奈把手里的水递给于半珊，“喝水么？”
于半珊接过瓶子喝了两口：“今天早点睡吧，我定好车票了，明天一早赶车。”
肖奈坐到了于半珊床边：“先别急着关灯，你让我试一试。”
“试，试一试什么啊……”于半珊看着就要压过来的肖奈又开始结巴。
“催眠，”肖奈把于半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能有多难啊，我那天看咨询师做起来还挺简单的，你难受就抓紧我手腕。你闭上眼睛，”肖奈清了清嗓子，“深呼吸，这是一个特别热的夏天，我现在倒数十个数，等这十个数结束时，你的潜意识会带你回到十八年前的那个夏天。准备好了么？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于半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肖奈：“……”